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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庆山西大学120周年系列学术报告第一场:从“自然辩证法”的示例看恩格斯哲学

202253日上午,我所开展了喜迎山西大学120周年系列学术活动的第一场报告。此次有幸邀请到了中国人民大学张文喜教授,他为我们做了题目为“从‘自然辩证法’的示例看恩格斯哲学”的报告。我所乔瑞金教授在主持中表示,在山西大学120周年前夕举办此次系列性活动以表达我们对建校120周年的庆贺,同时对张教授参加此次校庆活动表示感谢,对全体参会师生表示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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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喜教授首先表示自己以往主要是结合自然辩证法来谈恩格斯的哲学,此次报告是从另一个角度结合哲学史对以前发表过的文章的再思考。张文喜教授通过两个问题进行了论述。

第一个问题:“自然辩证法”一词的意义考辨。张文喜教授首先明确,要讨论恩格斯哲学,以自然辩证法作为开篇是合适的,而要理解自然辩证法就要理解恩格斯创立自然辩证法的目的和其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中的作用。张文喜教授指出,不同时代的人对自然辩证法有不同的理解,主要观点有两个,一是认为自然辩证法是对黑格尔《自然哲学》的一种唯物论再写;二是认为自然辩证法是恩格斯从“自然主义”讲辩证法。张文喜教授认为,以上观点都有失偏颇,并且轻视了《自然辩证法》所具有的分量,恰恰是因为这些观点恩格斯受到了误解和贬低,所以有必要去澄清。这需要搞清楚自然辩证法这个名称在恩格斯哲学中表示什么以及恩格斯是在什么意义上使用这个概念的。

张文喜教授表示,从文本的具体情况和恩格斯自己心目中的自然辩证法可以看出“自然辩证法”这个名称在文本中可以说是隐蔽的,那么自然辩证法的术语在恩格斯文本中的准确性就受到了质疑。而这涉及了很多问题,如自然辩证法是否就是恩格斯的自然哲学?卢卡奇等人把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看成恩格斯的自然哲学。张文喜教授指出,理解恩格斯哲学《反杜林论》的论述要比《自然辩证法》更权威,恩格斯在前者里虽然也是在讨论辩证唯物主义的自然观,但并没有用到自然辩证法这个概念。张文喜教授提出自己的预设,自然辩证法这个术语可以被代替,恩格斯使用这个术语是在非常即兴和临时的意义上使用的,恩格斯是对自然界和人类领域的辩证法作类比的思考,因此我们要具体地去理解。

之后,张文喜教授重点区分了黑格尔、恩格斯的自然概念和辩证法。他表示,黑格尔的自然概念是由客观唯心主义决定的,而恩格斯的自然概念则是由辩证唯物主义决定的,他把自然界看作唯一现实的东西,所以恩格斯的辩证法绝非就是黑格尔意义上被改造过的东西,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为一个领域向另一个领域过渡提供类比和说明方法。黑格尔的自然哲学的内容是形而上学,恩格斯则并不考虑“本体”之类的范畴。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并不是纯粹思辨的辩证法,不是物质本体论,从这个意义上,恩格斯的哲学可以说是反哲学的科学主义,自然科学本身也是一门历史的科学,认为恩格斯与实证主义的观点是一致的观点遮蔽了恩格斯《自然辩证法》中表现出的反哲学倾向。

第二个问题:自然辩证法与自然哲学的关系。马克思主义哲学阐释史上流行的观点认为马克思哲学聚焦于社会历史和政治经济学批判,恩格斯哲学则是聚焦于理论自然科学,他们的基础是不同的,由此发展出的补充完善论和对立论其实都遮蔽了恩格斯自然辩证法的革命性,所以需要对其思想义理进行重思。张文喜教授指出需要注意两个问题:一是自然辩证法的自然哲学性质,;二是把自然辩证法等同于自然哲学的损害是什么。自然哲学仅仅是指哲学体系的一个部分或基础,而不是指整个体系。张文喜教授指出,恩格斯的辩证唯物论是以历史唯物主义为基础的,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探讨本原的统一依旧是历史的、实践的,所以可以把恩格斯哲学称之为历史唯物主义的另一个名词。最后,张文喜教授对自己的报告做了结语。他指出,我们应该在多种意义上去理解自然辩证法、理解恩格斯哲学,而重点在于明确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一门实践科学。

乔瑞金教授对张文喜教授的报告进行了总结,表示张文喜教授的报告颠覆了我们对于自然辩证法的传统认知,从总体上可以看到其非常重要的思想观念和认识上的创新,今天的报告也提醒我们要加强从历史唯物主义的和实践科学的视角对自然辩证法理解和认识。乔瑞金教授指出,张文喜教授基于自己独立思考,通过历史的、逻辑的分析提出的关于自然辩证法是历史唯物主义的另一个名称的论断是很大胆的,而通过历史唯物主义的、实践哲学的视角对自然辩证法的分析非常有助于对西方马克思主义包括西方自由主义和实证主义的学者对自然辩证法本身究竟是什么的理解,对于我们厘清思想认识上的混乱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和价值。最后,乔瑞金教授表示,张文喜教授在哲学研究中的创新以及其逻辑的、历史的、事实的论述,有助于我们对《自然辩证法》这部著作、恩格斯哲学、乃至于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解。

                                                                                              (供稿人:马援、李岩松、宋琳洁)

                                                                                               (图像采集:翟睿婕)